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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卷 第三章 **真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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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齐王府梅湖小筑内,屏风映绿,烛影摇红,熏香丝缕缭绕。

 楚易舒舒服服地躺在宽大柔软的榻上,舒展双臂,将萧、晏二女左拥右抱,笑嘻嘻地道:“怎么样?两位爱妃,本王今夜的首次登场表现如何?瞧起来有没有什么破绽?”

 晏小仙俏脸晕红泛起,将他朝外一推,嗔道:“呸!爱你个头妃。我和萧姐姐只是齐王府新收的书童和丫鬟,才不稀罕作你这好无厌的王爷的妃嫔呢。”

 白了他一眼,角却忍不住浮上了浅浅的笑意,朝着窗外孥了孥嘴,传音笑道:“隔墙有耳,再这般胡言语、脚,小心让外面的家丁、丫鬟瞧出端倪。”

 适才回到王府之后,奴婢家丁见了楚易,没有一人生疑,就连李玄的几个宠妃也没看出半点破绽。所有人在他面前,无不恭恭敬敬,战战兢兢。

 李玄奢靡好,经常随心所地买入丫鬟娈童,玩腻之后又慷慨地赠送给其他达官贵侯,王府中奴婢厮童的动极之频繁。

 因此众人瞧见晏小仙与萧晚晴,也都以为是他新买的童仆,不以为意。

 楚易紧紧搂住她的肢,不让她挣脱,笑着传音道:“仙妹此言差矣。天下人都知道本王好娈童,蓄美婢,荒无度。如果不对你们脚,那才叫人疑心呢。再者说了,连那些紫微妖女都瞧不出个青红皂白,还怕这些家丁么?晴儿,你说是不是?”

 萧晚晴抿嘴笑道:“楚郎切莫大意,沟里翻船的事儿还不少呢。是了,今夜楚郎有一件事险些了马脚,知道是什么吗?”

 楚易一凛,道:“什么?”

 萧晚晴脸上忽然微微一红,笑而不答,改变话题道:“那么楚郎知不知道,李玄为了控制门徒,在她们体内种入了合蛊?”

 “合蛊?那不是太古妖女沙仙子培育出的怪虫么?”

 晏小仙惊咦一声,奇道:“这种蛊虫形如马尾,长三分,雌虫红头,雄虫黑头,寄生在女之内,每月月事的前三天必定发作,发作时血脉贲张,痛如刀绞,无药可医…据说早就绝传啦,李玄老贼从哪里得到?”

 她擅蛊毒,听说这种罕见奇虫尚存于世,不由既惊且喜,又羡又妒。

 楚易心中一动,觉得关于这蛊虫的描述,似乎曾在秦陵地宫某本太古秘籍中见过,但一时间又记不分明。

 萧晚晴道:“这蛊虫是李玄当年征讨苗疆时,从一个苗族妖女那里得到的。晏妹妹说得没错儿,合蛊发作时的确无药可医,唯一的解救之法,就是得到男蛊主的垂幸…”

 “所以李玄每次前往宜院,必定要和蛊毒行将发作的女弟子双修,一来将她本月盗取的真元纳归己有,二来为她镇蛊解毒。但今夜楚郎来去匆匆,提也未提此事,若不是眼下局势紧迫,又恰巧没人蛊毒发作,难保那些妖女不疑心呢。”

 楚易恍然道:“原来如此。晴儿,你既然知道,为什么不早提醒我…”

 晏小仙叹道:“大哥,你一则没有蛊母,二则不会双修的妖术,亏得没有提醒你呢,否则早被那些妖女杀得丢盔弃甲,原形毕啦…”说到最后一句,眼波闪闪,嘴角勾起捉狭的笑意。

 楚易笑道:“那也未必。合,天地大伦,人人无师自通,不学就会。妹子如若不信,咱们试试就知…”

 说到最后一句时,乘其不备,突然低头朝她吻去。

 晏小仙娇声惊呼,闪避不及,被他一口含住耳垂,全身顿时如棉花似的瘫软下去。

 还不待回过神来,那温柔而又狂野的舌尖已扫过她滚烫的桃腮,重新往那娇的樱吻去。

 “唔…”

 晏小仙想要说话,却被他堵在嘴里。丁香暗转,琼津默渡,脯急剧起伏,心中却起甜蜜而酸楚的喜悦。

 眼角转处,见萧晚晴笑地望着自己,晏小仙登时大羞,粉脸烧烫,奋力将他一把推开,含糊不清地嗔道:“讨厌,萧姐姐还看着呢…”

 楚易瞄了萧晚晴一眼,笑道:“是了,圣人有云‘民不患寡,患不均也’,本王自小读惯了圣贤书,岂能厚此薄彼…”

 话音未落,忽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掉头往她花上吻去。

 萧晚晴早有所料,低头躲闪,翩然跃出几丈开外,嫣然笑道:“张冠李戴,断章取义。圣人若知道你这么‘学以致用’,气也气活啦!”

 晏小仙乘机拍手笑道:“是啊,圣人还教你‘自古男女授受不亲’呢,怎么大哥偏偏不记得了?”

 灯光下,二女如花笑靥,相辉映,犹如并蒂芙蕖,说不出的清丽娇媚。

 楚易心中怦怦直跳,麻难搔,口笑道:“朕闻上古圣人,寿有千岁,或八百岁,而今人寿夭,何哉?无他,夫圣人合之道耳。爱养神,服食众药,不如天地感,男女相成。乾道成男,坤道成女。以男为炉,以女为鼎,坎离既济,金丹可成…”

 晏小仙笑道:“这又是哪个圣人,在哪本圣贤书里说的?”

 楚易一震,灵光霍闪,拊手笑道:“想起来了,《**真经》!仙妹,这番话可是太古之时,黄帝与**亲口说的。关于合蛊的最早记载,也是在这本书中。”

 “《**真经》?”

 晏小仙微微一怔,俏脸酡红,呸了一声道:“阿弥陀佛,不知又是哪个妖人魔挂着羊头卖狗,借着祖宗的名号来贻害子孙,捏造出这等**术。亏你还记得这般清楚。”

 萧晚晴扑哧一笑,道:“晏妹妹这可冤枉他了。此书真是太古时**与黄帝所著,只是被秦始皇打着‘焚书坑儒’的幌子,藏在了秦陵地宫的密室之中。所以你不曾听过。”

 晏小仙昨夜听楚易说了这几发生的事情,知道他曾在地宫密室遍阅太古秘籍,此刻听萧晚晴这般解释,登时相信了**分。

 “两位亲亲好娘子考虑得极是…”

 楚易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,咳嗽一声,正道:“我既是齐王李玄,岂能不会双修**?今天险些因小失大,坏了大事。事不宜迟,咱们现在立刻亡羊补牢,好好研习双修**…”

 突然一跃而起,朝二女扑去,迅如急电,率先将萧晚晴揽到了怀里。

 晏小仙惊叫一声,急忙翻身飞起,逃到屏风之外,抛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:“王爷,我只是个小书童,没法儿和您双修,又不想分桃断袖,还是让萧姐姐教您吧。”

 楚易定睛再看时,早已没了她的踪影,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藏起来了。只好摇头叹道:“好一个不识大体的丫头!罢了罢了,娘子,咱们不用理她。”

 飘然跃回上,将萧晚晴铁箍似的紧紧抱住,翻身在身下。

 听着她急促的呼吸,感觉到她那滚烫如火的身体,楚易的心中剧,登时涌起了异样的感觉。

 “楚郎…你…”萧晚晴双靥晕红,越是挣扎反抗,越是酸软无力,芳心怦怦剧跳,垂下眼帘,低声道,“你快放开我,我还有话和你说…”

 楚易软玉温香抱满怀,正自得趣,哪肯罢休?

 见她满脸窘迫娇羞,更是捉狭心大起,故意贴着她的耳朵,吹了口热气,低声笑道:“娘子,有话明早再说不迟。**苦短,情势紧迫,为了亿万苍生,咱们万万不可再浪费时间了。”

 一边胡言语,一边老实不客气地伸手探入她的衣襟,抓住那丰球,恣肆地起来。

 萧晚晴猛地一颤,双颊霞涌,耳如烧,身子软得象要化开一般,虚软无力地道:“楚郎,你…你先听我说…”

 楚易原本还带着几分戏谑之意,但此时此刻见此情状,已是情火如炽,心旌剧,笑道:“圣人说得好,‘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’,所以咱们还是少说话,多办事吧。”

 双手一振,真气轰然鼓舞,碧裳翠裙顿时丝缕化散,那完美无暇、吹弹破的莹白**毫无遮拦地呈眼前。

 萧晚晴“啊”地一声,紧闭双眼,长睫轻颤,脸红得象透的苹果。

 楚易瞧得目眩神,血脉贲张,想起和她在棺内的旎春光,更是绮念横生,再难自抑。

 当下哑声笑道:“娘子,昨夜咱们房花烛,被那群妖魔搅了兴,今夜终于又只剩下我们两人啦。常言道‘送佛送上天,打鬼打到阎王殿’,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废呐。”

 说着,猛地低头含住那巍巍雪峰上颤动的红樱桃,贪婪起来。

 萧晚晴倒一口凉气,如遭电击,身子陡然绷紧,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
 她眼波离,脸颊嫣红如醉,过了片刻,方才娇吁吁地道:“楚郎,晴儿早已是你的人啦,你…你又…何必急在这一时?听我…听我说上几句,好不好?”

 楚易听她说得这般柔顺温婉,心中怜意大起,当下强忍沸沸**,抬头笑道:“给你半盏茶的时间吧。到底什么事这般要紧?”

 萧晚晴嫣然一笑,妙目满是温柔感激的神色,拢了拢散的头发,咬道:“楚郎,昨夜你生怕五族秘籍落入魔门之手,仓促间烧了个光,不知事先是否都已背得滚瓜烂了?这卷《**真经》你还记得么?”

 楚易一怔,哈哈大笑,打趣道:“《**真经》?敢情晴儿是怕夫君不谙风月之事,所以临阵磨,先看一番兵书么?放心放心,没吃过猪,也见过猪跑路。况且还有楚前辈的元神呢,肯定不会委屈了我的好娘子。”

 萧晚晴脸上晕红更甚,呸了一声,微笑道:“楚郎少贫嘴。你可知道《**真经》是魔门志在必得的三大宝典之一么?”

 楚易大奇,道:“魔门三大宝典?还有两个是什么?”

 萧晚晴道:“一个是《摄神御鬼**》,另一个就是《轩辕仙经》了。”

 “摄神御鬼**?”楚易耸然动容,汹汹**顿时消退了大半。

 摄神御鬼**是恶名昭著的上古妖法,依仗蛊虫、神器…等诸多方法,纳他人的元神真气,化为己用。

 练此妖法者,短期之内真元可急速增涨,甚至可以御使僵尸为恶。

 但如果不能将体内的万千元神逐一消融化,则必定精神错,直至元神迸爆,形神俱灭。

 萧晚晴道:“正是。相传太古魔神蚩尤就是修炼这种妖法,最终万劫不复。但你知不知道,为什么《**真经》竟能和这上古第一妖法,以及号称‘神仙宝典’的《轩辕仙经》齐名并论呢?”

 楚易心中正有此疑问,摇头不语。

 萧晚晴微微一笑,也不直接解释,柔声道:“天地分五行,万物都有金木水火土的属,人类自然也不例外。每个人都有某种、或某几种特别强盛的五行属,比如有的人心脏功能特别强,是以为他属金;有的人脾特别好,是因为他属土…”

 楚易览群书,对中医也略通一二,知道五脏之中,肝属木,心属火,脾属土,肺属金,肾属水,其他如五腑、五窍、五津也都各有五行对应。

 听她这般别开生面的解释,却是头一回,不由大觉有趣。但不知她话锋一转,寓意何在,当下凝神聆听。

 萧晚晴道:“上古之时,人类按照各自的五行属,分五族群居。木族居于大荒东边,尚青色,其帝王为青帝;火族居于南边,尚赤,其帝王为赤帝;金族居于西边,尚白色,其帝王为白帝;水族居于北边,尚黑色,其帝王为黑帝;土族居于中央,尚黄,其帝王为黄帝…”

 楚易点头道:“这些我已经知道啦。后来黄帝统一了天下,为了避免再发生族别战,打破藩篱,将五族迁徙杂居,分为十二神兽国。每年以一种神兽纪年,并由该国国主辅助黄帝治理天下…据说这就是十二生肖的由来。”

 萧晚晴微笑道:“是啦。后面的事情楚郎应当更加清楚了。五族一统,天下大同,上古神帝制度渐渐消亡。蚩尤后人为了继承夙愿,重振太古旧制,建立神门,前赴后继地反抗帝国…”

 “几千年来,神门历经浩劫,逐渐失去原先的真谛,变成了如今祸害天下的魔门。魔门宗派繁多,传着各种源自上古的妖法术。但包括这些宗派的魁首,也未必知道,这些源自上古的法术,就象是双刃剑,用得不对,便会自毁…”

 楚易心中一凛,隐隐猜到了些什么,又听她说道:“上古五族,每一族都根据其自身的属,各自创造了彼此独立的真气修行以及法术修炼的系统…”

 “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的真谛分别为‘恒’、‘生’、‘变’、‘亡’、‘容’。即永恒、生长、变化、毁灭、包容。例如水族的真气、法术,倡导‘变化无形’,金族则注重‘永恒不变’…”

 楚易思绪飞闪,将所看过的五族秘籍略加印证,果然莫不如是,心中突突直跳,又惊又喜,但旋即又涌起一丝莫名的不安之感。

 正自细细揣摩,却见萧晚晴秋波转,凝视着自己,柔声道:“楚郎前几也遍阅了五族奇书,应当体会到修行不同的五行真气、法术之时,体内的种种反应了?当你修炼木族真气时,是不是感觉到脾、胃隐隐作疼?而当你修炼金族法术之时,是不是觉得肝胆丝丝裂痛?”

 楚易骇然道:“晴儿怎么知道?”心中一沉,灵光霍闪,口道:“是了!难道这是因为五行相克的缘故?”

 他参悟修行五族法术之时,体内确有各种细微不适,原本也不在意,此刻经她提醒,恍然大悟,冷汗登时出了一身。

 萧晚晴点头道:“不错!五行相克相生,变化无穷。但世人受自己身体属限制,常常不能修炼其他族别的法术,即使强行修炼,最多也只能稍有小成。倘若不慎,还会反受其害,走火入魔…古往今来,能真正将五族真气融会贯通,而又安然无恙的,只有太古神帝神农氏、轩辕黄帝等寥寥几人而已。”

 突听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焦急叫道:“萧姐姐,照这么说来,大哥岂不是已受其害了?你…你怎地不早提醒他?眼下还有什么法子解救?”

 屏风后探出一张清丽绝俗的俏脸,正是晏小仙。

 原来她适才并未走远,只是躲在外屋,听见两人对话,心中大急,忍不住失声话。

 萧晚晴嫣然一笑道:“晏妹妹放心,楚郎尚未深修那些上古秘籍,没有大碍。”

 见晏小仙那双黑白分明的妙目滴溜溜地盯着自己,吐了吐舌尖,又缩回头去;她突然想起自己仍是一丝不挂,脸上一烫,抓起被子遮住身子。

 而后装作毫不在意地望着楚易,道:“楚郎,神农氏是五德之身,因此能将五行合一。但你可知道为什么以黄帝土德之身,却能将五族真气融会贯通,而不受五气相刑相克之害么?”

 楚易心中一动,奇道:“难道是因为这《**真经》的功劳?”

 萧晚晴微笑道:“不错!太古之时,蚩尤以‘御神摄鬼**’强修五行真气,结果走火入魔,苦不堪言。黄帝有了前车之鉴,就和**一起,潜心钻研其他五行合一的法子。某,**在既济炉中烧丹炼药时,灵机一动,突然想出了一个旷古绝今的法子来…”

 楚易胎化易形之后,融合了道魔两大散仙的神识,对于采药炼丹再是熟悉不过。听说**从既济炉中获得灵感,大感好奇,凝神倾听。

 所谓“既济”,是指《易经》第六十三卦。也就是“坎上离下”

 坎是水,离是火,既济炉便是“水在上,火在下”的炼丹炉。相传为黄帝所造,流行了数千年,与新近出现的“未济炉”正好相反。

 既济炉的中央,有一个三脚形状的圆鼎,作为炼丹的反应室。上面是冷水盛器,起冷凝作用。

 升炼水银时,鼎中放入朱砂等药料,用火在炉下对丹鼎加热,鼎内朱砂受热分解,释出水银,水银升华后冷凝在温度较低的鼎的顶部,结成金丹。

 萧晚晴说道:“…**心想,炼丹过程中,鼎炉金丹是‘金’,燃料是‘木’,炉火是‘火’,朱砂是‘土’,水鼎中有‘水’,五行相化相生,始成金丹…”

 “于是**又想,人体之内也有五行,既是如此,为什么不能以人体为鼎炉,五行相生,将体内真元炼成‘金丹’呢?”

 楚易闻言一怔,拍手喝彩道:“好一个**!这番言论比起当下道门各派的‘内丹**’,可不知高明多少倍了!”

 旋即又皱眉奇道:“不过,《**真经》说的不是男女双修么?这和既济炉有什么相干呢?和五行合一又有什么联系?”

 话音刚落,蓦地想起“以男为炉,以女为鼎,坎离既济,金丹可成”那十六字来,“啊”地一声,张口结舌,心中仆仆狂跳,顿时明白其中寓意了。

 萧晚晴抿嘴微笑,柔声道:“楚郎果然聪明绝顶,一点就通。坎卦代表水,同时也代表女;离卦代表火,同时也代表男。《易经》里说‘天地氤氲,万物化醇,男女构,万物化生’。既然水火既济,可以调和五行,炼成金丹,那么男女媾呢?”

 楚易对《易经》颇为熟悉,喃喃道:“不错!‘一之谓道,生生之谓易’。天为纯,地为纯,人在中间为半。坎卦上下都是爻,中间一横是爻,表示女子是外而内;而离卦上下都是爻,中间爻,表示男子是外而内…”

 晏小仙在屏风后听得恍然了悟,忍不住又探出身来,拍手道:“坎离媾,正好采真以补真。如此双修,水火既济,无论男女,都可以炼成纯元婴,飞升成仙!”

 “正是如此!”

 萧晚晴嫣然一笑,柔声道:“但这种‘坎离媾,既济双修’最大的妙处还不仅限于此,而在于调谐,五行合一。试想,如果一个木德之身的男子,与一个水德极强的少女双修,将会如何呢?

 楚易口道:“五行水生木,他的木属真元将会大大增强。”

 萧晚晴螓首轻点,又道:“倘若他再与火德极强的女子双修呢?”

 楚易心中大震,道:“木生火,火生土。火德女子的真元必定会大大加强。同时,他自己体内的土属真元也会随之增长!”

 萧晚晴妙目中满是赞许之,微笑道:“倘若之后,他再依次与金、木、土、…各属的女子双修呢?”

 楚易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过《**真经》中的数千字句,口而出:“二气水融,两相裨益。金、水、木、火、土五行相生相化,循环不息。鼎炉相成,多多益上,水火既济,五行合一,此乃御女之妙用也!”

 刹那间犹如醍醐灌顶,又惊又喜,怔怔坐在上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
 萧晚晴知他已然了悟,心中欢喜,微笑道:“当年**想通了这道理后,就找来了五族童女,和黄帝一齐双修,终于修成了‘五行合一’的至高境界。两人将修炼心得整理记录,就成了这卷《**真经》。”

 “蚩尤后人组建神门,发觉只要得到《**真经》的心法,就能将修炼‘摄神御鬼**’所垒积的五行真气相转化,化弊为利,修成正果。于是想方设法盗得了《**真经》的副本…”

 “不想神门众人个个都想占为己有,反而发生了连串内讧,最终被四大神级高手撕抢为四份,各自传演变,就成了《**经》、《玉房金丹》、《既济真经》、《黄帝采补**》四部残经。但这四部残经都失去了原先男女互益的真谛,而变成了单纯采妖术。”

 楚易闻言心有戚戚焉。他素来鄙薄魔门的采之术,认为是荼毒妇女的下作妖法。

 因此前几虽然早已翻阅过《**真经》,却一直以为是太古术,只略浏览了一遍,就丢到一旁,不求甚解。

 此时心中电光石火,一一追想,细细回味,方觉得其中果然蕴藏着妙不可言的天地至理、宇宙真哲。想到妙处,更是意动神摇,钦服不已。

 萧晚晴续道:“秦始皇统一魔门后,自作聪明,将这四部残经合为一部,修炼采补术,五行合一。不想反而走火入魔,经脉俱断。为了自救,他倾尽全国之力,四处搜寻北斗神兵和《**真经》原卷…”

 “后来,虽然终于在昆仑深壑中掘出了《**真经》,但他却已神识爆,发狂而死。这本真经也就只好同他一起埋入了地宫深处。倒是那四部残经,各有副本传在世,衍变至今。”

 晏小仙笑叹道:“原来如此,前人种树,后人乘凉。秦始皇白白忙活了半世,不想竟全都便宜了大哥。这可真叫‘人算不如天算’了。”

 萧晚晴微笑道:“是啊,《**真经》共分筑基、采药、媾、火炼、结丹、胎养、九转、还丹、元婴九重进境。正所谓‘百尺高楼平地起’,‘筑基’是修行真经的基础,如果基础不够,强行修炼,只会反受其害。而楚郎恰好被李、楚两位前辈合力打通了任督二脉,又与他们元神相融,胎化易形,这‘所筑之基’已经十分稳固牢靠,真可谓天意使然了。”

 晏小仙拍手笑道:“大哥,李玄的双修术不过是从《黄帝采补**》中来的,与《**真经》相差何止万里!真经中必定也有关于‘合蛊’的法诀,你若能修行真经,驾轻就,那些紫微妖女又岂能瞧出半分破绽?”

 萧晚晴凝视着楚易,柔声道:“不错,楚郎想要将李玄模仿得浑无破绽,这《**真经》非得炼得炉火纯青不可。况且,一旦楚郎修成五行合一,将五族法术融会贯通,即便得不到《轩辕仙经》,迟早也能炼成大罗金仙,飞升天界…”

 楚易怔怔听着,心澎湃,暗想:“在那地宫密室里,你不肯将这番话告诉我,想必还是藏了些私心。但你并没有乘着我七次‘胎劫’之时算计我,夺走五族秘籍,对我总算是情真意切。”

 心中酸甜苦辣,五味杂,叹了口气道:“晴儿,不知你的玉女天仙**又是那四部残经中的那一部?”

 萧晚晴微微一愣,脸颊飞红,低声道:“是由《**经》演化而来。晚晴是乙丑年、丁酉月、辛卯、辛卯时出生,是颇为罕见的纯之体。所以师尊不让我修行‘天仙双修**’,而改修‘玉女天仙诀’…”

 说到这里,声音越发低弱起来,道:“也就是…每以一个童男作药引,用‘透骨针’汲取他的血,再钉入我的骨髓经脉。这样…这样既可不破处子之身,又能自行双修。只要连续修满三千六百枝‘针’,就可炼成‘天仙童丹’,修成散仙以上的境界…”

 楚易恍然了悟,终于明白她臂上那千百枚细针的用途了,苦笑道:“原来如此。萧太真当年用‘两仪归真鼎’,你用‘针’,可谓是异曲同工了。”

 心下暗想:“若不是你被我破了处子之身,不知还要害多少无辜的孩子!这该死的‘玉女天仙**’不修也罢。”

 萧晚晴似是知道他的念头,俏脸红,低声道:“楚郎放心,那些童男只是被我们汲取了气血髓,至多生上一场大病,尚不至死。你…你破了我的‘玉女天仙’**,也是天意让我弃恶从善。从今往后,晴儿绝不再作伤天害理的事儿啦。”

 楚易微微一笑,颇感欣慰。

 见她神情温婉可怜,楚楚动人,他心中又仆仆大跳起来,笑道:“娘子,‘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’,这等功,废了也就废了,没什么大不了。夫君我和你一起修炼‘**真经’,坎离既济,媾…”

 展臂抱住她,正待亲热,却被萧晚晴红着脸推开,轻笑道:“楚郎,我和你绕了这么一个大弯子,你还猜不到我为什么说这些话么?”

 贴着他的耳朵,悄然传音道:“楚天帝和李真人都是火属真元,你胎化易形之后,已可算是火德之身;晴儿却偏偏是寒金之体,五行火克金,此时双修,有弊无利。你刚开始修行《**真经》,最好找一个木属真元的女子…”

 说着,秋波转,笑地往晏小仙瞟去。

 晏小仙好奇地侧身站在屏风后,正听得有趣,见两人不约而同地朝自己望来,神情古怪,顿觉不妙。

 正想身飞逃,却听楚易笑道:“好妹子,这卷《**真经》,大哥有许多地方看不明白,不如咱们一起来‘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’吧…”

 她眼前一花,惊叫一声,只觉得被一股强猛无比的涡旋气住,平空飞起,倏地撞落到软绵绵的衾上。

 还不等她说话,嘴已被楚易那滚烫的舌尖封住,登时天旋地转,酥软无力。

 烛光跳跃,焚香袅袅,屏风上的影子重重叠叠。

 炉火“劈啪”作响,夹杂着细微的息、笑声,以及衣裳窸窣的声响。白衣、裙裳…一件件散落在地。

 一阵风吹来,垂幔拂动,衣裙翻卷,绣在屏风上的那对鸳鸯似乎也随之晃动起来。

 在这朦胧的光影里,一切显得如此温柔甜蜜,意融融…  M.ubA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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